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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人能从他深潭幽冷中看出其中的波涛涌动。
“外公这次情况比较严重,我这次也不会在b市呆太久,等你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回一趟b市,舅舅打电话来的时候说外公想见你。”唐敛一边帮她整理着挽起来的病服袖子,一边说着。
是吗是外公想见她吗
“好。”她没有做过多的思考,就已经回答。
至少他的家人没有亏待过、苛责过她,这次,就算是去跟他们告别。
“你先找律师拟离婚协议书吧,等我们从b市回来,就可以把手续办了。”夏繁锦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菜却没怎么动过。
“我说过了不会离婚,还要我说多少遍,嗯”唐敛一反早上听到离婚两个字的阴鸷和愠怒,淡淡的陈述自己的态度:离婚,休想。
“”夏繁锦没有争论什么,也没有妄图说服他。
唐敛动手将桌子收拾干净,低沉磁实的嗓音,仿佛淬了光滑的漆,但却是不容回绝的语气,“有事等你身体好点再说。”
他说完重新半蹲在床边,稍稍仰头看着她的眼睛,夏繁锦就这么猝不及防望进了他的幽深无底眼里,夏繁锦愣了一秒。
与初次见面相比,如今他的眼神少了的,是眼底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