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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入皇宫以来,红酣就不再因为那年轻僧人而紧张,大概可能日日看庄信的脸看习惯了,也就少了畏惧。总之进宫后,红酣觉得绕在她脖子上的枷锁松开了,能够自由呼吸。只是虽然在皇宫中她暂且是自由的,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作为一个小宫女,日日清扫忙碌打发时间她觉得也挺好。
陈瀚之后又来过东宫好几回,她都避开了。她不知道陈瀚为何对当年的事情还有记忆,按理说凡人几世轮回,早该是忘了的。不过就算陈瀚全部想起了属于韩禾的记忆,她也无所谓。韩禾也好,陈瀚也好,于她,都是路人而已。
入夏以来,因绿暗患病未愈,叶言都让红酣随侍。每日,红酣陪着太子妃弹琴画画,赏花作词,她越来越觉得叶言是个妙人。叶言似乎已不计较她是庄信亲点的宫女,对她自然随意了许多。
这一日,叶言又取出棋盘开始自己和自己下棋,红酣站在一旁观局。刷刷刷地,叶言已经走了数十步,棋盘上白子密布,放眼望去黑子已经处于颓势了。此时叶言手执黑子,垂首苦思,自言自语道:“白子攻势很猛,我这黑子看着怎似无活路了。该怎么走呢?”
红酣见棋盘上果然白子明显势强,黑子落于下风。她记得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