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我听说你有副前朝传下来的象牙茜色填金浅刻福寿纹象棋,现在功课也不紧张了,明日带来你我参详参详。”从此之后,庄信就只喊他“陈二”,他的那副象棋至今仍在东宫搁着,而他则陪着庄信下了十余年屡战屡败的棋,成了庄信的至交好友陈二公子。
多年相处,陈瀚自然知道庄信虽然平日表现冷淡,心中实存着颗七窍玲珑心,因此仍然紧张。他用玩笑口吻试探问道:“红酣嫁我,殿下真不恼臣夺人所爱?”
“陈二,你是夺人所爱了,你把红酣娶走,太子妃这回没人可以下棋了,十分苦恼呢。你可知太子妃与红酣近日情同姐妹,感情甚好。”庄信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你放心吧的表情。
陈瀚这才将心放进了肚子里,自古女人善妒,太子妃与红酣交好,大抵是太子与红酣真没什么特殊情意,估计是众人误解了。他讪讪笑道:“臣误解了,请殿下勿怪。”
庄信把扇子搁下,笑道:“陈二,我自小只与你多些话说,你何必如此忌惮我。你可知宫中都传我有断袖之癖,而你才是我心头所爱,足见你我情意不一般啊。”
陈瀚听完,满脸通红,连声抱怨宫人乱生是非,但听着此话心中虽然惊恐,却也是由宠而生的惊恐,对庄信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