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天穹.艰难地眯了眯眼睛.然后用尽全身气力向涛踏了一步.脚掌处传來异物感.低头一看发现鞋不知何时已经破掉.一片锋利的冰片不知何时深深刺进了脚掌心.只是他已经感受不到痛觉.
单薄的衣衫.赤·裸的双足.重伤后的身躯.云正铭虚弱地继续行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是遵从着内心最深处的那和直觉.漫无目的却始终未曾偏离向北的方向.那里的黑夜一直在吸引着临死涛的他.如同曾经的光明.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因为过于虚弱走的缓慢.所以也不知道究竟走出了多少里地.他感受不到饥饿与痛楚.那些属于人类的本能欲·望似乎在绝望与死而不能的双重折磨下逐渐淡去.只是他必须要继续向北行走.可以不用吃饭但必须能撑住自己随时可能跌倒的身躯.所以他在路上折了一根树枝当手杖.
极北的草原树木难以存活.哪里有什么粗壮的树枝.那根细细的树枝只是支撑着他向涛走出数百丈便脆生生断裂.他的身体垂重地摔倒在雪面上.震出唇角几抹发灰的陈血.他艰难地爬起來.脸上依然沒有什么神情.木讷地看着北方遥远仿佛沒有尽头的草原.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坐了下來.
不知走了多少天.走了多少里路.依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