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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锋利的短刀沒能插进赵老三的心窝.而是插进了一团棉软的被褥.
张楚楚收回手.看着被捅破的被褥.有些心疼.
赵老三很愕然很糊涂.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刀锋及体前的那瞬间.自己握着刀的右手腕处忽然生出一阵剧痛.那种痛是一种烧灼般的痛楚.清晰明确到无法控制.所以 他才沒能捅穿自己的心窝.
他更加想不明白明明那把刀和自己的胸口之间只隔着那么窄的一道缝隙.张楚楚那小丫头怀里抱着的棉褥怎么能塞得进來.
因为震惊惘然于这些问題.他竟是忘了阻止沈州府衙役把张楚楚带走.直到那些人走出枫林别墅他才清醒过來.有些恼火地摸了摸剃成青皮的光头.咕哝着骂了几句脏话.一屁股坐到了别墅门前的石阶上.
“麻烦赵老三爷帮忙盯着床下的东西还有那两个瓷锅.可不能弄丢了.”
张楚楚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
所以他决定在张楚楚回來之前.自己就一直坐在石阶上.吃喝拉撒睡皆如此.反正不能离开一步.
年后的第一天.沈州市下起了小雪.
雪花缓落而稀疏地向地面降落.在枝桠间偶能留存.落在石板缝里也能稍驻.但落在单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