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粒通天丸便等于掉进粪坑里的糖果,再也没有了,而您若让我活着,至少可以期望一下这粒通天丸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变化,我想对于道门来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中年道人微微眯眼,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
偷取道门圣药,当然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但换一个角度去想,药物一旦被人服下,那么它的珍贵性便转移到了服药人的身上,因为无论如何愤怒,药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只剩下了那个服下圣药的人,这就比如怀璧者有罪,可若那块玉壁与人合二为一,人便是璧,非但无罪,反而珍贵。
从看到中年道人身影的那一刻起,云正铭便没有奢望过能够凭自己的力量逃离董事会,且不说他现在身上有多重的伤,即便他把吞噬的半截道人的恐怖修为尽数消化,也不可能胜过这位深不可测的师叔。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便定下了这个策略,无论是那些带着激昂不甘怨毒的言语,还是关于上天意志的说法,其实都是他的掩饰,他想做的事情,始终都是要趁中年道人不注意时,把通天丸服下去。
云正铭成功了,他看着若有所思的中年道人,微微笑了起来,并不如何得意,只是很满yi自己对道门利益和人心的计算。
通天丸在腹内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