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警告那名北陵棋师说道:“声音脏话。”
北陵棋师怔了怔,认出他是昨天清晨在太虚观里见过的那名年轻人,声音不自然地道:“行棋乃是雅事,我怎么会说脏话。”
且不说棋盘这面的纷扰。
黄衣老道坐在棋盘对面,神情平静冷漠。
他此生精研棋道,尤其是树下这盘残局,更是不知道想了多少年,落子复盘不下千次,此时看着那枚新落在棋盘上的白色棋子,如北陵棋师一样,确认白棋因为这一着而陷入了无法挽回的死路。
这盘残局名为乱柯,取的是乱柴堆之意——在没有外力的时候,乱柴堆看似稳定,实际上却时时处于崩塌的边缘,想破此残局,便等若是要在保证不倒的情况下,把柴堆里干柴的顺序重新组合,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先前张楚楚在车窗中低声说了方位,王雨珊依言落子,那枚白色棋子于繁复棋局中直取下方中空,就如同蛮不讲理地伸手在柴堆最下面抽出了最粗的一根干柴,看似强硬,实际上却是彻底破坏了柴堆勉强稳定的平衡状态。
柴堆已经倒塌在地面上。
“此局已终。”
大青树下观棋的修行者们,既然今日拜山想见歧山老道,自然对棋道颇为自信,或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