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认这不是幻觉,而声音又是从很近的距离发出的,月出将注意力转移回白瓷瓶,将其转了一个角度。
白瓷瓶足有她半人高,虽说是空的,却依旧很有分量,月出小心翼翼行动,以免打碎瓶子。
瓶身正面,烧印着一副水墨人物像。
覆苔青岩、山涧溪水,佝偻的老人将粗糙编织成的蓑笠放在一旁,坐在石板间休息。老者花白的头发发际线已退至脑后,不用剃头,便能梳成清朝的辫子,稀疏的眉毛垂在嘴角边,岁月的褶皱如刀般在面部刻下了条条深痕。
这本该是一派闲适景象。
但也只是“本该”。
因为图中老者的眼神令她感到极为不舒服——
近似惊恐圆睁着的双眼目眦尽裂,透着难以言喻的诡谲,过于殷红的舌头长长伸出,仿佛时刻等待品尝钓起的新鲜活鱼。
喉头没来由泛起一阵恶心,月出扭过头,移开视线。
月出看电视时,对鉴宝节目还算感兴趣,但她却完全不记得哪朝哪代有这样一种特殊的花纹……
忽然,一阵压迫感自脖子上袭来!
好似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低头看去,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