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嫩的芦笋,简直是罕见的珍品。
“我一点也不饿,”我的客人叹道,“不过如果你执意要请我吃,我也不反对吃点芦笋。”
我便点了这道菜。
“你不吃点吗”
“不,我从不吃芦笋。”
“我知道有人不喜欢芦笋。事实是,你吃肉太多,伤了胃口。”
我们等着芦笋烹制好送上来。我突然惊恐起来。现在的问题已不是我还能剩下几个钱来维持这个月的生计了,而是我的钱够不够付账。要是我差三五十块钱,不得不向客人借的话,那就太难堪了。我可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身边到底有多少钱,我心里有底,倘若账单超过了这个数字,我就决心这么办:伸手往口袋里一摸,随即故意惊叫一声,跳起来说钱给小偷扒了。当然,如果她的钱也不够付账的话,那就尴尬了。那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的手表留下,言明以后再来付。
芦笋端上来了。又大汁又多,令人垂涎不止。我一面看着这个邪恶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将芦笋往肚里塞,一面彬彬有礼地谈论着京城戏剧界的现状。她终于吃完了。
“喝点咖啡!”我说。
“好,就来一客冰淇淋和咖啡吧,”她回答说。
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