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走去。
等到了顾城的身边,戈文随手把椅子往顾城的旁边一放,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左臂摊在顾城身后的椅背上,身子倾斜,附在顾城的耳边低声问道:“还有,朦胧诗是以个人的觉醒为核心的,对人的价值观念的重新审视,对人道主义的强烈的渴望,让朦胧诗的创作超越了具体的事件而进入了对抽象内涵和事件本质的剖析。所以朦胧诗追求的就是个人的自由和解放,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呢?”
顾城仍然没有从戈文所描绘的朦胧诗的前途中恢复过来,对戈文的动作和问题也是一愣,然后点头应道:“是这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朦胧诗人在对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作了反传统的全新剖示时,会让读者对现在中国传统的约定俗成的内涵甚至中国的制度产生一种理解上的偏差呢?”
不等顾城回答,戈文径自说道:“如果向你说的那样,朦胧诗就是要对一统天下的主流话语反抗、就是要摆脱意识形态的限制,那会不会让一部分朦胧诗诗人甚至是读者在创作上信笔所至、在艺术上信奉没有现成和固定典范的规则呢?
北岛在他的《回答》一诗中,高呼‘我不相信’,这是我们这代人在特定时期所怀有的特有情绪。你觉得,如果宣扬反抗和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