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准了时机,便将受秦峰所托相助一事说出,“宁儿此番前来,还有一事要请您定夺。燕地匪乱愈演愈烈,剿匪已是迫在眉睫,可单凭三百新兵,实难成事。安王殿下日夜忧惧,有意请我相助。”
高道年陡然一惊,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洒落数滴茶水,他却毫不理会,看着谢宁的眼神难掩忧色。半晌后,他才收起了面上的惊疑不定,缓缓出声道:“此事是安王殿下亲自拜托你的?”
“是,”谢宁暗觑他神色,故作犹疑地问道:“舅舅,可是安王殿下此举有所不妥吗?”
高道年凝重地摇摇头,低叹道:“你有所不知。安王素来体弱,区区未经演练的三百新兵,实在难敌燕地匪寇。更何况这剿匪人选一事,另有玄机。如今的局面,对安王而言,着实不利。先前我允你指点他骑射,便是想暗中助他一局。因六皇子之故,咱们靖阳侯府一向同他往来甚密。”
“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侯府若再如此行事,落在有心人眼中,便会令他们胡乱猜测,有所行动。未免两相不利,如今正是要疏远安王的时候,他却又提出要你相助。若非是走投无路,便是胸有成竹了。”
听过侯爷舅舅这番论断,谢宁对于胡管家的动机已是了然,心底一沉,面上却故作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