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秦峰幼时所用的字帖都临不好,她未免也太笨了些。
开解了谢宁,晓月却未走开,仍是停留在原地,盯着案上薄薄的字帖看了几眼,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道:“这帖上的字体飘逸工整,不知小姐是从何处得来?”
谢宁没有隐瞒的必要,见她问起,便如实相告道:“这是殿下幼年习字时所用的字帖,至于是何人所书,我却不曾问起,也不知是否出自殿下手中。”秦峰的字,的确和这帖上如出一辙,可若是他幼时便可写成这般水准,未免也太过叫人自惭形愧。
应当不是他写得才是。谢宁心中笃定地下了结论,再看向晓月时,却撞上了对方困惑的眼神,耳旁同时传来一句喃喃——“幼年所用,怎会?”
谢宁不明所以地拿起案上的字帖,转手递到晓月手上,解释道:“这帖上字句浅显,笔划清晰,半个晦涩的字眼都没有,不正是给启蒙之人用的字帖吗?”
晓月收起了面上疑色,指着那薄薄的一册字帖,缓声言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本订装成册的字帖,虽内容浅白,确是启蒙之物,可里头用的澄心纸,色泽微黄,隐带竹香,乃是今年墨轩堂出产的一批新纸,又怎会是王爷幼年所用之物呢?何况这帖上墨迹颇新,纸张未旧,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