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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茶叶坊,她也是取了两年的账簿,这两处加在一起虽不算多,可也有五六本的细账了。更莫提她从徐复处,还半是威胁半是吓唬地要来了十几本厚厚的账册。
这些账簿总共加在一块,想必也该有她半个人高了,就是不知,一一看完要花多少功夫。
心中暗自盘算之余,谢宁便不免感叹起自己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来,旁人都是艺高人胆大,可她倒好,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自信,分明对庶务一窍不通,却还拿了这么多账册回去。
不过旁的不说,她这副架势倒是足够唬人了。看不看是一回事,可若是她走了一趟,半点东西都不带走,岂不是更不上心吗?京中这些产业多年无人打理,她若再不管事,只怕那谢记绸缎庄,改日就姓了徐了。
主家不管不顾,底下人自然便有机可乘。人心隔肚皮,莫说徐复,便是何老伯与贺娘子,谢宁也不能全然信任,毕竟只有一面之缘,谁又能保证日后之事呢。
见贺娘子已将近年账本找出,谢宁正要接过告辞,对方便先出声道:“奴家将这账本拿下去便好,不必劳动小姐您了。”
青蓝皮面的账本虽不厚,可几本摞在一处却是沉的。谢宁通过贺娘子的呼吸声,已然推断出她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