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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在乎这些,”谢宁勉强挤出的笑容很是苦涩,“只是门第之别摆在那里,不容我忽视。魏青阳是魏国公府的嫡长子,日后还有爵位要承袭。而我不过是一寻常女子,所求的并不多。”
头顶一盏灯笼被吹熄,清冷的月光打在秦峰脸上,谢宁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若我不曾记错,你似乎是有意在京中安家吧。国公府邸纵然尊贵,却可护你无虞。他们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挂怀这小小的门户之别?”
秦峰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可在这件攸关终身的大事上,谢宁却不敢轻忽,“我不是什么名门出身的贵女,就算习了规矩,明了礼仪,我也难做那些贤良淑德之事。天下那么大,我不想将自己困在一宅一院之下。魏国公府再是中意于我,想必也不会放任我随心而为吧。”
“说到随心,世间又有几人能为?”秦峰忽然抬眸向远处看去,随之出口的那声感慨,与其说是在劝慰谢宁,倒更像是自怜自叹。
谢宁点头赞同,眸中的亮色却是半分不减,抬眸看向秦峰,语气坚定道:“此事的确是我强求。能与魏青阳议亲,不知是多少人求之不得。我已是有幸,居然还在这里挑挑拣拣。”
目光从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苦笑掠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