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留了片刻,便被一脸正色的认真取代,只听她出声问道:“子岳兄方才为何说,流言不止也无妨?”
没有想到她还记挂着这句话,秦峰眉头一挑,稍稍透露出了一点诧异,心下却蓦地流过一股暖流,缓声道:“燕地匪乱甚剧,筠知楼若能如此轻易应对——你说,难道朝中就不会有人忌惮吗?”
这心生忌惮之人,秦峰虽未明言,可谢宁经他点拨已能意会,便不由对秦峰更多了几分敬佩。难怪深陷流言,对方却能不慌不忙,原来是他早就将此事看得透彻,才会如此从容,恍若事不关己般岿然不动。
反观自己,却是有些傻了。
才艺礼仪再不好学,也不是什么登天的难事。可相差的眼界和见识,却是不知何时才能追上。谢宁思及此,不免心下黯然。
本就不善掩饰,在秦峰的分外留意下,谢宁的心思又哪里能逃过对方的眼睛,只见他忽然起身,走到谢宁身旁坐下,神情认真道:“不过也多亏你今日听闻此事,又为我到顾相府上探听消息,不然就算我得知流言,只怕也为时已晚,更别提命人把消息传给丞相府了。”
尽管心知对方是在安慰自己,谢宁却也不得不承认秦峰所言确是有几分道理,一时便不再纠结,多云转晴道:“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