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想,便已走上前去,“小姐。”
谢宁此时已将前些日子所画的草图放在了画筒中,闻声抬头,面上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神情,只是对着明霜吩咐道:“东西收拾好了吗?咱们等下出府,你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吧。这里有我呢。”
明霜心中一动,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谢宁一眼,有意试探道:“那小姐您呢?那些衣裳首饰,可要奴婢帮您收拾一番?”
“不用了,”谢宁阖上了眼睛,冷声道:“我的东西都不用带了。”
进京以前,她身上除了十几两银子,别无他物。那些衣裳首饰,多是侯府为她置办的份例。而今她既然要离开侯府,那这些东西,也就该全部留下。
她不贪图。也不在乎了。
那些她曾经视为亲人的人,和那些她曾经视为关爱的物,都与她无关了。
一滴泪从眼角骤然滑落,却是凉的。一如谢宁此刻的心境。
明霜见状,不由心中一滞,虽不知发生何事,可眼见谢宁如此低落,她虽不愿袖手旁观。却也惟有等对方心情平复下来后,才好出言追问。
是故她略一敛眸后,便踌躇地应声道:“奴婢明白了。不过小姐先还是回房收拾一番吧,免得有所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