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粱姑姑伴她多年,自然能猜到她此时心情有多糟糕,眉头一皱,便出声劝道:“生死各有天命,二小姐之事,老夫人您也是无能为力。又何必如此介怀呢?”
“不过是一时忍不住罢了,”刘氏忽然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要将过往所有的不愉快抛诸脑后般,再睁开眼后,整个人便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向粱姑姑,语气犹疑地道:“你知道,当年我已是对不起柔敏了。而今宁儿好不容易有了一门好的亲事,我怎么能顺着项氏的意思,要她将这亲事拱手相让呢?”
“您几时答应过夫人了?依老奴看,魏国公府分明是早就瞧中了咱们表小姐,不然怎会对大小姐态度这般冷淡呢?您呀,就是爱多想。已经定下了的亲事,哪里还能让得出去?夫人那日前来,说得也不过只是气话罢了。”
“你看项氏当时那样子,哪里像是在说气话,”刘氏慨叹一句,面上却不由流露出几分不屑来,“什么宁儿抢了瑶儿的亲事……简直无稽之谈!”
粱姑姑眸光一闪,却没怎么出言附和刘氏方才的话,而是语焉不详地道:“魏家公子连定亲信物都留下了,此事哪里还有更改的余地了?”
刘氏却不由扶额道:“当年柔敏就是因她一番胡搅蛮缠,才早早地去了蜀地,嫁给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