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横生干戈,父亲已是生病的时刻。而母亲的真实身份似乎也并未向父亲透露,北邺太子已经蠢蠢欲动,要将我置于死地才能顺利让母亲传位给他希望的人。这一切,我又从何说起。我又何尝不想说,只是时间太短,不够,不够。
一阵锣鼓喧天将我思绪拉回,建辰他们大军已到城门下,我走到城墙边,远远看到一个墨绿色身影,不由笑开,那一定是有着翠竹气息的建辰。今日他一定英姿勃发,穿着为他特作的戎装,提着钟爱的宝剑,怀中一定有随身的玉箫。失神中,看到一个明黄身影,皇上已到,身旁的军士皆跪,我亦半跪,身份已让我不能行大礼。
远远地,看着皇上从侍从敬上的盘中端起酒,建辰亦捧起碗,一饮而尽,向下一摔。全军将士也将粗瓷大碗在地上摔碎,以表不夺江山誓不回的决心,之后大呼“为国效忠,为民出力”,声响震天。
礼毕,建辰已经跨上马背,紧跟他的是骑在马上白色戎装的王凡,他们一人一骑,从容而坚定地走入城门,即使从高高城墙上看去,仍然是人中翘首,他总是温柔的眼里此刻尽是大丈夫征程上的坚定,嘴角抿出刚毅的曲线。直到他们完全进入城门下,我急忙奔向城墙另一边。
仿佛有一天那么长,他们才在这边的城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