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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老爷子出了院子,在村口的小坡上,向通往村子的唯一的小路上眺望。老爷子知道曾瑞祥跟他们已分了心,说来也怪他这个做爹的,从小就忽略这个儿子,儿子跟着他阿婆长大,念书识字,好好的一书生,硬是逼着下地做农活,别看身子瘦弱,翻地犁田插秧割稻,哪样都咬着牙学会了,挺过来了,至今,老爷子还记得当年孩子的倔强模样,咬着牙,紧抿着嘴。从不喊苦,也不抱怨。
真正让曾瑞祥开始寒心疏远他们的,应该就是子晴被大毛算计的那次,老爷子为了家宅安宁。硬逼着曾瑞祥吞下了这枚苦果。后来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脱离了老爷子的预期的轨道,老爷子有心想帮曾瑞祥说几句话,已经是力不从心隔靴搔痒了。教子无方,教女无方。老爷子只能自己吞下这枚苦果了。可他不相信,那么淳厚善良的儿子真的会不顾不管他这个做爹的。
还别说,曾瑞祥还真忘记通知老爷子了,还是沈氏提了一句,可这天下了几天雨,道路泥泞不堪,曾瑞祥又没打算摆酒,便想着晚几天也是一样的。
这不。天一放晴,曾瑞祥和沈氏商量了下,下午就打发林兴去接老爷子。这边。曾瑞庆看着这路,牛车走还是费劲些,不如再等一天,地上干透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