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拾级而上,莫潇云听着身后沉稳有力的步子,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三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幕。
那是她病后初愈第一次来父母的合墓前,艳艳陪同着,也是这样艳阳高照的烈日天气。
陈子敬原本还在缅甸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却坐着轮椅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他身体极度虚弱,坐在轮椅上都一副随时就要昏厥过去的模样,却那般执拗地挡在她下山的路上。
至今仍记得两人之间的对话,内容不多,却每一句都如钢刀刺入肺腑,疼的人五体痉挛。
“我问你,三年前那场车祸,你是不是当时就知道我是谁”
“是。当年你父亲的葬礼,我们家也出席了,我见过你,还欺负过你。你眉间那一颗痣给我印象很深,所以三年前那场相遇,我一眼认出你。”
“陈子敬,你赢了,从头到尾我就是个傻子,把我玩弄于股掌很开心吧”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金钱交易已经够肮脏了,想不到陈四少最初的心思比这更脏可笑的是,你为报复而来,我却傻乎
乎地赔上一颗心。不知陈四少午夜梦回时,会不会笑醒。”
“三年前,我妈因陈四少的慷慨,挽回一命;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