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破碎的只剩下半截还沾着血液的玻璃瓶,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精与血腥味淹没了我,我就快要窒息了。
我强作镇定又面带微笑,半倚在椅子上衣衫凌乱的汪茜似乎清醒了一点,她挣扎着想走到我面前,几个大汉终于发觉我是单枪匹马了。
他们强行无视地上哀嚎的青年,对着我冷嘲热讽,可我心里很清楚他们开始害怕了,人多又如何?
我踉跄着往前走,拉起汪茜,他们终于忍耐不住要动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半截酒瓶,我挥挥手,竖起手里的酒瓶,你们可以拦着我,你们人很多我绝对打不过,可是我保证一定会第一时间桶向那个冲在最前面的人。
他们不屑的笑笑,嘲笑我的懦弱,腿分明都在抖了还要装逼。
是啊,我怕的要死,我比你们每个人都要卑微胆小,我比你们每个人都要害怕受伤畏惧流血,所以我比你们每个人都要了解恐惧本身,所以我知道那种抽象的脊髓麻木感其实是最强的武器。
我好害怕啊,如果你们都死了该多好,那样我就不会再害怕了。
冷冽的杀意从我颤抖的躯体里散发至整个房间,血液从玻璃瓶断口处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整个房间寂静的只剩下“嘀嗒”“嘀嗒”的声音,我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