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辞退了这份苦苦守在神木穹顶之下、好不容易才从澜风那里求来的工作……
每当想起那天潇洒转身走人,千翎在心里掂量着那一丝小小得意的同时,又没精打采地耷拉下脑袋,像个忧郁的小老头幽幽叹了口气。
最初找澜风求这份工作,原本是希望能依靠自己劳动过活的同时,也能对恶魔族的收留之恩尽可能做出一些报答……
现在她轻而易举就自己扔掉了这份工作。
可没懊恼多久,千翎很快便想明白了,又精神起来,觉得或许这样也好。
目睹过森林里那场甲胄实验后,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千翎忽然很清醒地意识到……
很多事,都已经不是她能自主控制、更不是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就能轻松逃避过去的了。
可以装作没看到,没听见……
心却像是被藤蔓缠紧,难受得连呼吸也艰难。
她像一只妄自蜷缩的蜗牛,越蜷越紧,越蜷越深,再拔不出来。
在那峡谷谷底的恶魔族本部,千翎最大的牵扯与联系,除了作为朋友的井离和三时,便只有神木穹顶之上的那个人了……
那个曾经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如今却已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人。
爱伦伊斯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