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月躺在被褥间,不知什么时候侧过脸来,目光定定看着他,一眨不眨。
澜风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缓缓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呆滞住了。
“哥哥……这个围巾,是你的?”声音透着惊讶疑惑。
澜月躺在被褥里,没有说话,血色黯淡的眼睛始终执着地看着他手里的围巾。
澜风迟疑了一下,拿着围巾走过来:
“我记得……哥哥你以前没有戴围巾的习惯?”
“而且,这围巾也太破了,”他打量着手里褴褛破烂的围巾,神情认真地看向眼前的人,“哥哥喜欢围巾的话,我回谷底让人重新做一条新……”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来,拿过围巾,又收回去了。
话音未落,手里已空空如也。
澜风愣住,看着他一刻也等不及地几乎从他手里“抢”过围巾,像一只护食的猫把毛线球拖进了被子里……站在床边呆滞住了。
旁边几名医师亦是提着药箱杵在原地,面面相觑。
气氛忽然有些怪异尴尬。
深紫发丝随晨风拂起,灰色狐裘晕着稀薄光亮。
澜风看着床上的人,缓缓垂下睫毛,眼里透出几分了然。
那种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