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愣住了,呆呆抬起头。
“你喜欢……?”惊讶的声音,她盯着他手里那破烂得跟抹布一样的围巾,挑眉,“这个?”
他躺在那里低着头,双手将围巾护在胸口,以确保她会顾忌他的伤而“放过”围巾,声音很轻:
“嗯。”
千翎看着他抱着她织的围巾像只护食的猫,心里有感慨有困惑。
辛辛苦苦织出来的围巾,能被人喜欢,当然是高兴的。
可问题是,这条围巾已经破烂得不能戴了,她确实用脚趾头想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喜欢这条围巾什么……?
“为什么?”迟疑半晌,她缓缓坐回床边,安静看着他,还是问了出来。
黑发散落软枕,澜月躺在那里,手里攥着围巾,低垂的睫毛颤了颤,默然不语。
半晌。
“你以前说过,会做一套给我。”
声音低低。
他睡在被褥中,缓缓垂下睫毛别开脸,低低的声音透着几分黯然喑哑:
“你忘了……我没忘。”
曾经一起逛街,她拉着他的手,一边嫌弃店铺里的围巾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一边说会在冬天亲手织一套温暖舒服的围巾、手套、帽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