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轻一紧,她挣扎着又摔回他的额前,抬眼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睫毛颤了颤,脸颊越发烧得烫了。
“我不想恢复。”耳畔的声音很轻,像喃喃低语。
他深深凝视着怀里的人,额头轻轻抵着她,闭上眼。
伤不痊愈也没关系了。
永远躺在这里也没关系了。
世界颠覆与否,与我何干?
时光若能永远停留此刻,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胡说什么!”怀里的家伙却突然恼了,像条不安分的鲶鱼剧烈挣扎起来,一双睁圆的眼睛怒视着他,“这个伤是我弄的!要是它不好起来,你还想我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吗!”
忽然陷入沉默。
白纱飘飞。
“为什么不可以?”低低的嗓音,从纤薄的唇瓣间念出。
千翎愣住了,呆呆看着他的脸,嘴唇颤了颤没发出声音。
零星小雪从云层的缝隙飘落下来,洒向森林,随飘拂的窗纱飞进树屋
少年秀美白皙的脸晕在白雪的光辉里,松散长发散开在枕头上。
他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眸底洒下碎影,薄唇轻抿:
“有什么不可以?”
她看着他深邃双眸里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