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连岁数最小的小汉克，也只是在挖坑的时候抱怨了一下，“为什么总是我干这种活”。
第一次见到处决场面的文远微感不适，不是害怕杀人，而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心凉。
在历史的特定阶段，人命如草芥是种常态，但是从书本上看到，和亲身体会是两码事。
和平年代的价值观，在这个世界里一文不值，文远只能一再告诫自己，善良可以，但是不要对敌人抱有一丝怜悯，那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
差不多向西方狂奔了两天半，汉斯终于找到了那条记录在家族地图里的林间小径，车队一头扎进细语森林，行进速度陡然降了下来。
说是林间小径，其实连供人行走的窄路都没有，被藤蔓和灌木塞得严严实实。
但是这条通道曾经被多次清理，没有粗壮的巨木，仆役和侍卫们轮番开路，砍掉灌木丛，斩断藤蔓，便开出一条足以让马车勉强通行的缝隙。
真正进入细语森林，白天与夜晚的交替，便失去了意义，高大的树冠将有限的阳光，完全隔绝在外。
偶尔一道亮光闪过，穿过重重阻隔照亮四周，却也不是阳光，而是前方格兰陵核心处的负能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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