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若真是那样我肯定会疯掉。懂么?像电视里常看到的,那些精神病院里拿着剪刀到处乱跑的疯老太一样。”她这样说的时候注视着我的眼睛,半晌才回过神似的说,“若真要那样行事,我倒不如死掉的好!”
我不懂慕雪为何会说出如此令我瞠目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瞳孔中涌动着一团深不见底的暗流,旋转出不可思议的图形。我茫然地转移着话题,把什么出世什么庄子硬搬进我们的交谈中,然而头尾说得毫无关联,衔接也乱七八糟,连自己都不甚清楚具体说了些什么,慕雪又进听进多少,只是随后她便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我,恬静地听着我那胡乱的说辞,直到下课铃响。
我总算松了口气,但好好的午觉被一堆“清净无为”的思想冲为虚幻的泡影,不免沮丧。
“你下面还有课么?”慕雪突然问。
“唔----还有两节高数。”我说。
“等会下了课可有空?陪我去吃饭吧!再听你说点大道理也无妨,虽然从没觉得自己喜欢听这类东西,不过挺奇怪的,从你口中说出时,那味道竟突然变得不可思议,与众不同起来,就像苦涩的黄莲外面裹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然后还包装了个精致的模样,样子好看了,自然味道也不那么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