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发出沉重均匀地呼吸声,胸口开始有节奏的起伏。我确认他还活着,于是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只是这样照看一会竟要如此费神。
时过四点,慕雪返回。
“情况怎么样?”我小声问。她只是摇头,两只眼睛红肿的似金鱼般,显然刚刚哭得没停过。
“如何了?”慕雪指了指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父亲问。
“正如你所见,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说,然后将她走后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她汇报:喝了水,吃了点水果罐头,小便,睡了。
“还让我扶车来着。”说这句话时,我本想用打趣的口吻来开头,但看到慕雪还挂着若隐若见泪痕的两颊,便即刻打消了这念头,“那时候他大概脑子不灵了,哪来的车呢?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我就说我去扶了,他倒信以为真的放心去睡了。”
“真的?”
“真的。不过后来又醒过来一次。”
“这次又是什么?”
“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我在慕雪忧伤的脸蛋上注视了好一会,“布娃娃。”
“布娃娃?”慕雪说,“怎么回事?不好明白。”
“还说‘拜托了’‘雪儿’。”
“那怕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