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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锡兰城军营的大牢栏栅之间透了进来,照亮了躺坐在角落边的白夜,他双手被上了一具镣铐,但除此之外,押解他进来的狱卒没有给他的脚足上铐,也没有一贯军人对武者使用的锁骨之刑,他的琵琶骨尚且完好。
从被关押入牢到现在,白夜滴水未进,虽然对牢里那猪食一般的晚餐并无兴趣,可白天参加那几场比试下来,到了此刻,他早已饥渴难耐。
“当,当,当,”这时,外面负责看守的一名狱卒用一把长柄木棍敲打在他的牢房铁栅上,狱卒的脚边放着一只木桶,待白夜靠近时,他才将桶高高举起,略一倾斜,桶里的水就划出一道弧线哗哗流了下来。
可是那桶却是在栅栏外,虽然离白夜极近,可栅栏之间的缝隙绝不可能让人的头钻出去,除非他将脸死死抵在栏杆上,像狗一样伸长舌头或许能舔到几口。
“不能对我上刑,便想先找机会折辱我一番?”
白夜凝眸猜测,然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在狱卒惊愕的眼神中,将自己身上衣服迅速撕下一块,透过栅栏将布条伸出去,正好在那倾泄的水流下方,干燥的布吸满了水后,他收回来抬高放在嘴边,微微一拧,便将挤出的水一口喝个干净。
狱卒马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