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骗人,绝对一骗一个准。
但紧接着,他蓦地控制住了自己,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随便说话,可以么?
孟帅自认防范心重,还算机警,更别提精神力过人,他都这么容易坠入彀中,何况其他人?
若只是一般的套话,甚至威胁利诱,他都可以确认他身边的人,至少鸿鹄他们不会背叛自己,可是这是不想背叛就能不背叛的么?
尤其是联想到之前,卫蝉玉说的,很多人出去之后,连圣女的模样都忘了,那么自己说了什么,恐怕也记不得了吧?
霎时间,他想明白了。
推翻之前所有的腹稿。因为他之前准备的说辞,全都是在信息不对称的前提下,假设他的朋友会替他隐瞒,甚至欺骗才成立。而他现在必须假设,所有的人,鸿鹄也好,谢离也好,无论他们忠诚或者谨慎,聪明还是直率,所有人看到圣女的时候,都会说出他们知道的一切,无法隐瞒。
在这种前提下,如果他说出的话,和任何一人所知道的相悖,就会成为一个漏洞百出的大笑话。他能稍微改变的,只有那些完全没有目击证人时发生的事情。留给他的余地,实在有限得紧。
孟帅的头脑急速的旋转,突然发现:自己之前想的也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