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叽叽喳喳,满脸兴奋,问个不停。
“好了好了,我现在还发颤呢,你们不知道,刚梳发时皇上眉头蹙了下,我惊出一身汗,好在皇上没怪罪,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真不知道宣姑娘平日里在皇上面前是怎么做到气定神闲的。”言清双手捂着胸口道,“好了好了,快散了各忙各的去,宣姑娘一会儿就回了。”
前行的马车里,官莞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临行前,未见到已去上早朝的父亲,心里总有丝遗憾。尤其是母亲告知父亲昨晚在她房前站了一夜,直到寅时才去上早朝。想到两鬓已见白的父亲一人顶着寒风在自己房门外站了一夜,官莞心中既愧疚又感动,泪如雨下。从小便爱粘着父亲,对父亲的感情怕是比对母亲还深些。想到此生可能再无缘得见双亲,更是悲从中来。
不知原委的柳柳以为自家小姐为今后的命途担忧,宽慰道:“小姐,我听说当今圣上文才武略,正值盛年,想必人品定也不差,许正是你的良配呢!您好歹看开些!”
“我如何是为了这事儿……罢了,”忽又严肃道,“在家中也就罢了,今后在宫中可得谨言慎行,像这种私议圣上的话切莫再说了!”
“是,小姐。”见小姐这般严肃,柳柳认真答道。
马车剧烈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