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阳光以及自由。
可怜的母亲,可怜的自己……
他在自我怜悯。
门开,有人走了进来,带来一片小苍兰的花香。
“单单,能出去一下么?我有话要和你说!”
宁敏轻轻的问。
他点头,放下母亲的手,替她掖好被角,抚掉眼角的泪珠,转头,跟着出了门。
他在门口站住。强大的存在感让他不得不抬头巡视,在看到那张脸孔时,脑子有了那么一刹那的空白——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平静冷酷的表情,和他之前看搜索出来的那些资料上的照片一样。不,眼前的他,失了几分神武,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
四目交接。
他复杂的咽了一口口水;这个男人的眼神深了一下,闪了一下,站挺了那斜倚的身形,静静的打量。
宁敏看了一眼,不知道要如何为他们介绍。
一阵沉默,他不声不响往客厅那边而去,取了一个杯子,接水,狠命的喝——想要把涌上喉咙口的委屈和泪意全都咽下——十四年来,第一次见到父亲,那是他的父亲。
可父亲能算是什么东西?
他压根儿就不稀罕。
门合上,他回头看,那个男人进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