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画出了汴梁城长街店铺,就画不出那种喧嚣。
他画出了汴河河水,却无法令河水流动。
他画出了两岸秃梅,却无法令梅树上的梅花绽放...
“还不够么...”
宁凡微微叹息,放下湖笔,望江沉默。
他对这幅画仍不满意,不满的原因,是因为未能做到融真入画。
赵蝶儿美目异彩连连,惊讶地看着宁凡的画作。
她自然不懂得什么道真不道真,在她看来,宁凡的山水画造诣无疑已达到极高境界,一草一木,皆有其意...
她不明白,宁凡明明画出了一副绝世好画,为何要叹息...
“叔叔,你对这幅画不满意么?”赵蝶儿没有称呼宁凡世叔,她的口气,似乎又回到幼时那般亲近。
“你又看出来了?”宁凡微笑道。
“嘻嘻,叔叔眉头都快要拧到一起了,蝶儿能看不出来么。”
赵蝶儿甜甜一笑,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小脸一红,垂着头,对宁凡央求道,“叔叔可以教蝶儿作画么,蝶儿想学...”
“你的志向,不是要当一个蛮僧么,怎么不去学蛮经,反倒跑来与我学画画。不想当蛮僧了?”宁凡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