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盛那肮脏的手摸着我的头,兴奋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这回不是我强迫你的。嘿嘿嘿!”
白永盛转身下楼去,我咬着嘴唇不停地捶打着地板,那是钻心的难受。
院子里有个猪圈,养了两头猪,每天都有一些剩菜剩饭,农村叫做猪潲水,白永盛提了一大桶上来,上前扶起我妈,捏着我妈的鼻子用小杯灌进去。
一开始我妈不肯喝,我看得直落泪,匍匐在地上喊着:“妈,你喝啊!我求你了妈,你喝啊!”
试了几次我妈都不能喝进去,一屋子臭气,白永盛早就受不了了,累得一身汗,索性把那杯子往潲水桶里头一扔,骂道:
“妈的,怎么样才能让她喝啊?我受不了了。”
我慌乱之中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赶紧爬过去摇晃着我妈的身体,眼见希望越来越渺小,我眼泪都快哭干了,嘴巴也喊干了。
“妈,我求你喝一口啊,喝一口!为了小宁你喝一口吧!”
我求了几分钟时间,终于听见我妈喉咙呕了一声,这一个微小的声音,就像是听见生的希望一样,我高兴得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