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刺目的光辉让我不敢直视,可我就是想看清,看清这灯光底下到底还有没有光明,努力地睁开眼。
最后我才发现,灯光底下,是何等的暗。
我笑了一下,既然连最明亮的地方都充斥着暗,那世间,就再不会有光明了。
到这里我也想通了,尊严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在乎的人不会受到伤害,那么,尊严算得了什么
原本挺拔的脊梁骨现在已经慢慢的弯了下来,不肯臣服的膝盖,终究还是软了,咚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狗一样,朝着薛凯爬了过去。
“刘非图,你还没叫爷爷呢”薛凯身边的人不断地起哄,对他们来说,羞辱我就是最大的愉悦。
我咬紧了牙根,把牙齿磨地嘎嘎作响,甚至嘴里都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估计是牙根被我咬出血了。
“爷爷”每一个字都在折磨着我,每说出一个字都感觉自己生存的意义被磨灭了一分。
“哈哈哈哈,还有呢”
“我错了,我居然妄想着反抗你,我就是一个垃圾,彻头彻尾的废物,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生,如果我死了,我身边的人也许能好过一点,那就让我去死吧啊”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觉得每喊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