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煤上烧开水,
整个屋子里不光阴暗,还弥漫着股潮湿的霉味,我心说在这种地方长期住,想不生病都难,看着跑前跑后的钟德胜,我冲王兴小声说,兴哥到饭店去要几个菜,再要份皮蛋瘦肉粥,他姐有肠炎,估计只能喝粥,
没多会儿,钟德胜提着水壶和几个大海碗进来了,热情的招呼我们喝水,因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几个只能手捧着海碗,尽管烫的不要不要的,不过为了照顾到钟德胜的自尊心,我们谁也没松手,
看着满头大汗的钟德胜,我故意逗他,大钟你没打算留我们吃顿晚饭啥的吗,
钟德胜满脸通红的说,大哥我其实刚才就想说来着,只是没好意思,我不会做饭,平常都是我姐做的,要不咱们到门口的小饭店去吃盖浇饭吧,以前我爸每月发了工资都带着我和我姐到那去吃盖浇饭庆祝,那的鱼香肉丝盖饭做的可好吃了,
说的我心里一阵难受,吃盖浇饭就算庆祝,这生活过的是得多拮据,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生活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哪怕是吃盖浇饭,也是一家三口要一份当菜,钟德胜和他爸吃白米饭就着,
二十多分钟后,王兴提着几个菜和一箱啤酒回来了,我们直接把菜放到地上,几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大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