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思澳刚才骂骂咧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际上他这会儿真被白狼给唬住了,听到白狼的话,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原本我想直接问张思澳的干爹是谁,又怕隔墙有耳,琢磨了半天,还是打算让丫自己主动跟我交代,
“害老大篡龙头,这么浓重的下水道气息都掩盖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小老弟你也是够没谁了,”我蹲到张思澳的面前微笑的问他:“澳爷,我问你哈,程志远是被你送进去的不,”
“不是,”张思澳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想听实话,”我对着他脸吹了口烟雾,
张思澳像是被谁踩着尾巴似的,呲牙咧嘴的大吼:“这他妈就是实话,他进去真跟我没任何关系,”
“铁头,把你鞋子脱下来,借给我使使,”我冲旁边那个脖颈上纹着“忍”字的青年伸出手,
号子里,不许穿皮鞋、球鞋,也不许穿任何有低鞋钉的鞋,所有嫌疑人只能穿统一发放的鞋子,冬天是布底布面的懒汉鞋,夏天是一种类似木屐的硬板拖鞋,此时正是大夏天,屋里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种凉拖,这种鞋的鞋底特别厚实,打在身上格外的疼,
我接过铁头的凉拖,照着张思澳的腮帮子“噼里啪啦”一顿狠拍,冷喝:“笑脸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