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治好。”
“脑肿瘤?”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我认真听了,但对我来说有点像梦想。”王兴吸了口烟,半个身子躺在浴池里,眯着眼睛说:“我得了脑肿瘤,前段时间刚查出来的,头发和身上的汗毛全是做放射和化疗的时候掉光的,看到我的样子,梧桐什么都没说,掉头就走了,那几天我真的想死的心情都有,绝望,深深的绝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现在再去招惹刘晴,不是明摆着让人家心里难受吗,你俩不用安慰我,我什么都懂。”
我有点着急的嘟囔:“你别总鸡八当耳旁风,兄弟跟你说的全是肺腑话。”
王兴灌了一大口酒后,笑着说:“你俩的意思,我明白。”
“实话。”胖子端起酒瓶和王兴又碰了一个。
我同时点燃三支烟,分别塞到王兴和胖子的嘴里,试探性的朝着王兴说:“兴哥,咱们年龄大了,刀口舔血的生活终将慢慢远去,没事干以后,咱是不是就得享受生活?到时候我和胖子带着媳妇孩子的全世界乱跑,让你孤家寡人的从边上替我们拎包,我心里也落忍,趁着还年轻,趁着还能爱,把逝去的感情再找回来,这是正经事。”
王兴沉默了好半天后,声音很轻的回答:“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