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道:“今晚不来,明天去他家,不鸡八吃了,满嘴全是煤渣子。”
因为这个加油站紧靠外环路,过往的大车特别多,稍微一个不留神,我的面桶里被一辆快速驶过的拉煤车荡了一层煤灰。
一直等到晚十点多,一台黑色的本田雅阁缓缓开到加油站里,我看了眼车牌号,朝着陆峰道:“吕长江来了,走,会会他去!”
我俩一路小跑冲到雅阁车的前面,雅阁车“吱嘎”一声停下,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年人降下车窗,皱着眉头臭骂:“怎么?碰瓷碰到油站里来了?”
我抹了抹嘴边的油渍,朝着他微笑的问道:“您好,吕长江吕总是吧?”
“你谁呀?”老头从车里下来,一身黑灰色的低领西装,手里盘着两个核桃似的玩,胸口的青色纹身若隐若现,看去很是社会。
我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朝着他低声道:“那啥,我们是铁厂过来的,您好像欠我们侯总二百零八万,零头不要了,您拿二百万,我们扭头走!”
吕长江梗着脖颈冷笑:“要账的啊?我又不鸡八认识你们,还什么钱?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舔了舔嘴的干皮道:“吕总,您看您这么大的加油站干着,肯定不差我们这点小钱,我们等一天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