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的脑袋越耷越低,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没没什么,脑子有点糊糊,可能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吧,我睡一会儿”
我伸手摸了摸王兴的后脑勺,黏糊糊的一片,正潺潺的往外冒着红色的液体,当时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慌忙摇晃王兴的胳膊喊叫:“兴哥,你等会再休息行不?我有事想求你”
王兴费力的抬起脑袋,眼神“我我稍微稍微睡一会儿实在太累了”
“兴哥,我打算结婚了,你说我西装穿白色的好还是黑色的好?”我抻手捂住王兴脑袋的血口,焦急的嘶吼:“你他妈得帮我拿个主意,不然我自己搞不定。”
“黑黑色的吧,黑色大方、白色丧气”王兴微微往起抬了抬脑袋,喘着粗气说:“三三子,你说我有机会参加参加你的婚礼不?”
我带着哭腔低吼:“操,说什么傻话,你是伴郎,你不参加,老子这辈子都不娶媳妇!”
王兴咳嗽两下,吐出来一抹腥红的鲜血,伸手擦了擦嘴边:“那那好我老希望亲眼看到看到你们每每个人都结婚了,皇甫医生说我的癌细胞在减少”
我的眼泪不自觉的蔓延出来:“肯定能!你特么陪了我半辈子,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迈左腿还是右脚,兴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