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还真有人愿意嫁,之前不是没遇到过,家世摆在那里嘛……
从前对这种女子很不屑,可是这一回却很庆幸,他真的宁可他的妻子要嫁的是他的家世,那么,他不会对自己无法付出的爱有所亏欠,他能干的母亲可以搬一座金山给人姑娘,如果,她要的是这个的话。
如他一直所想的,他也可以跟她相敬如宾,如果她愿意,可以生一个孩子,他会尽到丈夫的义务,只是,不会去爱而已。
这样一种生活,他称之为麻木。
直到那一天,这个傻女人疯子般地出现在军营,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和他预想的差太远……
卫生所里,守在这个满身泥泞昏睡不醒对他而言算得上陌生的女人身边,他震动之余,也大为惊奇,是什么力量使她有这么大的勇气跑到这里来找他?而且还被她找到了?从她这一副狼狈的样子来看,肯定是不顺利的,可这就更让他震惊了,她一个女人需要多勇敢多坚强才能走到这一步?
而此时,她却开始呓语,嘴里不断地念着“爷爷……糖糖哥……”
糖糖哥……
很轻微的三个字,几不可闻,却如夏日惊雷,惊天动地地震着他的耳膜,震着他胸腔,震着他脑门,无论耳边,心内,还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