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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紫亦笑,说:“听道长此言,先前对杨氏六房还是颇多顾忌?”
潘道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九姑娘见谅。毕竟关乎翻云寨前途,千余口性命,我们若是跟随杨氏六房,就没有回返的余地,因此必须要谨慎。”
“我自是了解你的忧虑,毕竟我们亦不是本地望族,让你们那般了解。”江承紫说。
潘道长摇摇头,说:“弘农杨氏自古就是名门,我们自是知晓。四世三公可不是浪得虚名,就是昔年的王谢也只能与杨氏平分秋色。”
“道长既知晓杨氏之名,何以如此忧心?”江承紫与潘道长一前一后,在后头的院子随意走走,闲聊几句,也便于瞧瞧这潘道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姑娘,恕我直言,四世三公也是昔年。这些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名门世家多得是。最最卑鄙的就是这高门大族。”潘道长说。
江承紫掩面笑道:“潘道长竟是如此透彻。对这高门大户看得清楚明白。不错,如今这高门大户,内里腐烂得很。许多的高门子弟,全然草包没有半分作用。那纨绔子弟的作派却全都会。潘道长透彻,难怪会担忧杨氏六房载不动这翻云寨的殷殷众望。”
“九姑娘言重。今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