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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出门时,玉冠束发,披了狐狸皮的大氅,面目清俊,五官明朗。不论正面、侧面、背面都是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如今,却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头上白玉冠早就不知飞哪里去了,一头青丝披拂,在寒风中乱舞。
狐狸皮领子的大氅也早就没有了,一袭单薄的白袍子鼓了风,煞是滑稽。
乌漆墨黑的夜晚,在城东山脚下的石阶上,落魄得不成样子的柴令武提着简易的灯笼站在那里。
江承紫看他那单薄的衣衫,自己也觉得冷起来,忙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抬头望着石阶上的柴令武,喊了一声:“义兄。”
“嗯。”他低声回答,语气也显得颇为落寞。
“你这是?”江承紫顿了顿,便问,“被打劫了?”
柴令武摇摇头,说:“没有。”
“那大氅呢?外衣呢?还是头发怎么回事?”江承紫询问。
柴令武摇摇头,缓缓走下来,问脸色刷白,他瞧着江承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阿芝,义兄是不是很没出息?”
“什么叫出息?”江承紫反问。
她料想柴令武一定在山上遇见了什么事,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他此刻似乎又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