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杨氏六房就梳妆打扮,往老夫人院里请安。
“天还黑着呢。”江承紫瞧了瞧天色,嘀咕一句。
“老夫人鸡叫头遍就会起来,练武。习武完毕,才回去吃早饭,吃完早饭,会去祠堂为祖先上早香。就这天色,刚上完早香回院里,休息片刻,就要睡觉养生了。”秀红赶忙解释。
“闻鸡起舞,数十年如一日,真让人佩服。”杨清让一本正经地说。
秀红似乎也是面上有光,笑着说:“老夫人常说,贵在坚持,不可松懈自己。要不然,也不能将这偌大的观王房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江承紫听秀红这口气,便是笑道:“我差点忘记,秀姨娘姓萧,先前是老夫人屋里的人呢。”
她强调了“先前”两个字,秀红本来兴致勃勃地在说,一听江承紫这话,脸色顿时刷白,低了头,说:“出嫁从夫,自然是姓杨。”
“秀姨娘认清楚便好,一根绳上的蚂蚱,说起旁人,瞧你那兴奋劲儿。”江承紫也不给秀红什么面子,径直就说了。
“阿芝,休得无礼。”杨王氏轻声呵斥,“这在祖宅,你莫要造次。”
“阿娘,我是怕秀姨回这祖宅太高兴,一时忘记杨氏六房遭遇的种种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