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不敢,婢子不敢。”阿碧自从跟随九姑娘,还没见她发过这样大的火,吓得不轻。
“哼,我看你是胆子不小。这般闹着,若是病了、残了,这杨氏祖宅便都知晓我九姑娘苛待下人。指不定,还能有人趁机做一做文章。”江承紫冷笑。
阿碧只连连叩头,眼泪簌簌地说:“是婢子思虑不周,是婢子未曾谨言慎行。求姑娘饶了婢子,婢子日后定然谨言慎行。”
江承紫不与她说话,只对碧桃说:“碧桃,你扶阿碧去那边床上躺平,吩咐厨房烧热水送来,再替她揉一揉膝盖,免得落下什么病根儿。”
“是。”碧桃得了吩咐,也不敢多言语。从前在晋原县,九姑娘就很厉害,但对下人也没如今这般严苛。就是那会儿,笨拙的碧桃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是,就办错了事。如今,看到九姑娘这般厉害,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弯腰将阿碧扶起来。
阿碧歪扭着身子,喊:“多谢九姑娘。”
“你莫再说话,我听着心烦。好生养着吧。”江承紫摆摆手,起身就往书房里去。
坐在案几前,想起从王安平的手札上看到的王家内斗以及杨恭仁的虚伪,她只觉得浑身冰凉。以前,杨王氏与她避重就轻地说起王安平与杨恭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