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与李恪在临水榭下棋,随意闲聊。大约是昨日已习惯他的暧昧打趣,江承紫并没有昨日那般失态,而是不动声色地反击回去。
这一来一去,两人都极其喜欢这般相处,只觉得窗影移,鸟鸣涧,一寸一寸都是曼妙时光。
就这般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两人也在这临水榭用饭,喝茶。
喝完茶,李恪跟在自己家似的,四仰八叉就在临水榭的软榻上睡着了。江承紫坐在一旁发呆,不一会儿,有丫鬟寻来,说老爷有情。
江承紫这才为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去见杨舒越。
父女俩单独见面。杨舒越开门见山,问:“阿芝,你真不与我一并上长安么?”
“阿爷,我想好了。得再探一探他们的态度。”她说。
“我知晓你是为我好。其实,没必要。他们不愿意,就不愿意。咱们六房也可以自己走自己的路。强扭的瓜不甜。”杨舒越语重心长地说。
“阿爷,我不光是为你。”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杨舒越神情疑惑,问:“还因为什么?”
“因为世家。”江承紫轻轻地说。
杨舒越还是神情迷茫,江承紫便继续说:“世家一直是悬在帝王头顶的剑。蜀王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