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尴尬归尴尬,杨恭仁还是后者脸皮开门见山地说:“此时前来冒昧打扰蜀王,确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哦?”蜀王端坐,似笑非笑地说,“杨刺史什么时候愿与本王商议十万火急之事?”
“蜀王说笑。此番大事,必得蜀王做主。”杨恭仁为官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知晓这蜀王能来见他,还愿多说几句话,就表明他还愿再给他机会。
李恪轻笑,也不说话,只坐在那里瞧着他。
杨恭仁也不管他此番的态度,略略躬身,拱手道:“一刻钟前,杨氏探子回报,有山匪于劫杀杨氏六房于山儿岭弯道。蜀王府神通广大,想必已知晓此事。”
李恪“嗯”了一声,也不说别的,只伸手让从窗户扑腾进来,还累得喘气的云歌停在手臂上。
“累死我了。”云歌喘着粗气说。
“安静。聒噪得很。”李恪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为他顺毛。
“呃呃呃,有外人在。”云歌看了一眼杨恭仁,用颇为清脆的声音说。这声音竟然一时之间让杨恭仁误以为阿芝来了。
看来这鹦哥是跟谁相处一段时间,就能模仿谁的声音了。
“蜀王这鹦哥甚为灵性!”杨恭仁忍不住赞叹。
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