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伏在他身前低语。然而,她不是这样的。
她跪地求他,说的话竟然也让他觉得这么讨厌。
“在你心里,我就不是个父亲么?”他压住火气询问。
淑妃依旧长身而跪,垂眸轻声说:“我不是这意思。你是天下君王,自是要以国家为重。若只是恪儿的父亲去审理,哪有父亲不疼爱孩儿的道理?因此,必定会袒护恪儿。这于朝廷,于陛下不利。”
“就你贤良淑德。呵,朕就不可为父么?”他讽刺她,用一个生生的“朕”字将两人隔开。
“陛下误会我了。我是恪儿的母亲,自己的孩儿是什么样的,我自是知道。他对江山社稷没什么兴趣。我不怕公平的审理。只怕陛下为了大唐江山稳固,以君王的身份去考虑该是除掉我的恪儿。”淑妃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你放肆。”他勃然大怒,将茶杯狠狠摔在青石柱上,碎裂的瓷四处飞溅。
他这么多年,不曾这样发怒。他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你已是一代君王,发怒容易失去理智的判断。一国之君决策失误,影响的是天下万民。可是唯独这淑妃能让他轻易地生气。
“陛下息怒。”她说这四个字都那么令人讨厌。
“你知道你的恪儿?你知道他暗地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