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没有推门。方才带她来的女郎已蹦着出去看斗灯了。等屋内的琴声停下,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说:“晚辈江氏阿紫前来拜见思南前辈。”
她看了信,知晓此间之人很可能是自己已故的父亲魂穿千载,成为独孤思南。而此番在门外听熟悉的《风摆翠竹》,她更笃定屋内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因为只有他才会将《风摆翠竹》的最后一小段弹错一个音符。而且弹错的这个音符非但没有影响整首曲子,反而让整首曲子更动听,更美好。
这是父亲特有的。她学的《风摆翠竹》就是父亲教的,也是错的。
因此,她还未进屋,径直就报出自己的名号:“江氏阿紫。”
如果屋内之人真是自己的父亲,就一定知晓江氏阿紫意味着什么。她话音一落,就看见眼前的门被狠狠拉开,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建造在假山上的小阁楼有摇摇欲坠。
门前出现一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脸,青丝披拂,一双眼血红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阿紫,囡囡。”他声音沙哑,说的是吴侬软语。
江承紫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簌簌滚落。她想要一头扎进他怀里,但又怕隔墙有耳,硬是硬生生地凝神静气检查了周遭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