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白衣,颇有魏晋遗风。他款款而来,极懂礼数。
房玄龄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如同四月里灿烂的日光,让人觉得柔和却又璀璨夺目。
“在下杜如晦,字克明。久仰房兄美名,心慕之。”杜如晦走上前来行礼,眉目柔和。
房玄龄见过许多少年成名的才子,大凡有才之人,即便包括他自己在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种无形中的自傲。神情、眼神、动作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倨傲。然而,眼前的少年却如同和煦的春风,举手投足都是谦逊。
“请坐。”房玄龄招呼他坐下。
杜如晦笑得颇为羞涩,不好意思地说:“冒昧前来,请房兄见谅。本想先送名帖,但家母管教甚严,极少同意我出门。”
房玄龄颇为讶异,世上竟然还有母亲不太允许儿子出门长见识的。杜如晦则是羞涩地笑着解释:“我身子一直不好,旁人都说我药罐子。”
也就这时,房玄龄才发现这少年的脸其实很苍白。他暗自同情,尔后两人谈论历史、文化、民俗、军事,琴棋书画地理山河。
房玄龄觉得棋逢对手,有一种遇见对手,遇见知音的感觉。
尔后的日子,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房玄龄惊讶地发现这看似柔弱苍白的少年,对时